是来自沈安竹给的那些,沈安竹一文钱都没要,相当于白送。

人家送得洒脱,桑枝夏却不能真的全盘接收。

这些东西本来是想着处理好了派人给沈安竹送,现在孟培来了,倒也省事儿。

孟培没想到还有这个,愣了下说:“可是她说了不要这些,那都是……”

“她说不要,我不能真的不给。”

桑枝夏把契收起来推给孟培,玩笑道:“再说农场现在只是个想法,还没落到实处,一年到头能赚多少谁也说不好。”

“万一到时候没赚反而是赔了,那就更没顾虑了。”

孟培不想违背沈安竹的意思,跟被针扎了似的一个劲儿抖落摇头说不要。

桑枝夏没了法子,索性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:“沈安竹幼时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,过的也是富贵日子。”

“什么都不要,两手空空的,你准备带着她吃什么?喝西北风?”

孟培有些脸红,努力挺胸抬头掷地有声地说:“我有的是力气,养得好她。”

“做买卖扛包砍柴打猎我什么都能干,我……”

“是,你是能干,可你赚的那点儿工钱能干什么?”

桑枝夏端着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,轻飘飘地说:“女儿家要娇养,粗茶淡饭可算不上好。”

“她说不在乎,你就真的忍心了?”

孟培闹了个大红脸眼神闪烁,桑枝夏忍笑咳了几声:“再说了,我是给她的,关你什么事儿?”

“她拿红利想吃粗茶还是山参都可肆意,你砍柴打猎也不耽误,这不是两厢齐好的么?”

见孟培迟疑着把东西收下了,桑枝夏笑吟吟:“见到了沈安竹就跟她说,要是在外头玩儿够了,随时可以去找我。”

孟培知道这是桑枝夏给自己和沈安竹留的退路,感激地抱拳一礼,哑声说:“多谢。”

“用不着客气。”

“我让灵初给你备了行李和马,你顺着路追上去,保不齐还能在路上追上人,是即刻就打算出发?”

孟培点头说是,说完扭捏着没动,生生把自己憋了个面红脖子粗。

桑枝夏见了觉得纳罕,奇道:“怎么,钱不够想跟我借钱?”

“不是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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